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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风华】归途 段子2

其实无所谓讲不讲,有没有人看……
就,归途,是个段子,集。
嗯。
前后可能关系不大。
风华,金牙,其实是同一对。。
段迎风,收规华。金华,牙佬。攻受无差。

【金牙风华】归途2

最近段迎风总是带着伤回来,金华靠在门上,看他用嘴叼着去开药酒,然后叹口气。
“我真系唔明你。你唔知痛咩?”金华拍掉他的手,自己坐下来帮他擦药酒。
“有啲淤青啧,冇事。”
“冇事是吧?”金华手下用力,段迎风马上皱紧了眉头。
“喂!”
“我以为你唔知痛添。”金华收了力,“咁搏为咩啧?”
“我哋系街坊福利会,系要保护班街坊嘅了。”
“人哋要你保护先得噶!早排,边个边个一句说话啧,你哋班街坊摞嗮架查要同你哋死过。你当人哋街坊,人哋当你系咩?”
“佢哋都系被逼无奈先会咁样。你唔好误会佢哋。”
金华转过身盯着段迎风,脸上从没有过的认真。“如果最尾没有那场赌命的赌局,你们是不是真的打算任打不还手。”
段迎风答不上来,金华把衬衫披到人身上,“人哋话,城寨复杂又危险,都唔知点解可以养得你咁天真可爱嘅。”
段迎风抬眼瞪他,“强者,系为咗保护弱者而存在。小智都明嘅道理,点解你系都要同我争。”
金华哼笑一声,“保护人,咪即系揦屎上身。你冇嬲住,我讲个故仔俾你听。我出面有个朋友,佢系差人嚟噶,好叻嘅,破咗好多大案,但系好人唔长命,年初啧嘛,行咗喽。知唔知佢点样行咗啊?因为佢破到案,帮啲百姓冧咗个衰人,但原来个衰人系佢老顶个侄子喔!佢老顶嬲起上嚟,陷咗佢一镬,同埋其他差人一起,当街咁,十零支炮对住佢。”金华眼神放空,虽然过去了差不多一年,讲起沈一然,佢都觉得好难受。“我想救佢嘅,但我救唔到。我睇住佢系我眼前断气。”
段迎风看得出,这个朋友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进来城寨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这人这样的表情。“火腿……”
“你话,保护到人有乜用?你越做的好,就越多人觉得你碍眼,越多人想怼冧你。你保护到人又点?边个保护你?”
“唔通睇住有人受苦都唔理?我哋唔可以咁自私噶!”
“自私?我自私定你哋自私啊?成日烂英雄,你有几巴闭?咪都系两只手一条命!你出咗乜事,人哋当死个街坊啧,但你身边嘅人呢?你摞条命去搏嘅时候,有冇冧过佢哋!”金华靠墙蹲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了泪,只觉得眼前的阿风恍然间变咗是当日的沈一然,带着一身血污望着他,和他讲做差人要正义要抓嗮啲衰人。
“你话走就走了,好了,你做到英雄了,咁有冇冧过要我哋睇住你死有几残忍!你要我点算,你要梁芯点算!”
“火腿!火腿!”段迎风早扑了过来,金华神色痛苦,望着他,质问他。
“你话俾我听,我去边度搵翻个兄弟,我又点赔个心上人俾梁芯!”
段迎风被金华这个样子吓坏了。他叫不醒金华,只能狠心一掌打晕了他,再把人安置到床上去。
火腿从来不讲他进城寨之前的事,只是极力反对福利会和同乡会作对,特别是对段迎风,凡是知道阿风出去打出去搏,他就几天都没有好脸色看。如果不是他几次在关键时候相助,他们真的要怀疑这个来历不明的火腿是同乡会的人了。可是帮完忙,火腿还是黑着脸,对福利会的一切做法不予苟同。段迎风只当他是担心几个人安危,才介意他们那些进取的做法,也是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火腿经历过什么。
和同乡会的斗争中,福利会牺牲了很多。段迎风每次看着其他兄弟受伤,心里都难受又自责。于是他更拼,更出位,他想站在福利会甚至城寨所有街坊的前面,替他们挡下所有危险。他没想过这算不算火腿说的“烂英雄”,更没想过,他的兄弟看到他受伤,也会一样的难受和自责。
“系我冧的唔够周全,忽视咗你哋嘅感受,对唔住。”段迎风自己一身伤痕来不及处理,先打了清水给火腿擦脸,“我以后会更小心照顾自己,唔会咁容易受伤了。”他想了想,又说,“你放心,不到逼不得已嘅地步,我唔会摞命搏,我,唔会要你冇咗多个兄弟。我应承你。”

金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天,他坐起来定了定神,抬手抹了把脸。
阿风大义大爱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刚到差馆一丝不苟的一然重合,他有时候真的会分不清自己的愤怒和心痛是为了只顾人不顾己的阿风,还是为了惨死的一然。
金华不是什么大英雄,他也不想做大英雄,他只想做一个衰唔嗮嘅收规华。好歹可以守住自己身边人,平平淡淡的,就过咗一世。
但一然不可以。阿风也不可以。
刁兰进门时就看到火腿坐在床边发呆。
“作死啊你!”刁兰拧住耳朵把人拖到外间,毕得了正在帮段迎风擦药酒。“牙佬伤成咁,你都瞓得着?仲要佢照顾你?你系咪人嚟噶!”
金华解救出自己的耳朵,堵着气抱腿坐进椅子里。“你哋牙佬铁打嘅~哩啲伤唔算得咩嘅~”
“阿火。”段迎风呵住他,再这样说法,刁兰分分钟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有讲错咩?”段迎风纯本老实,口舌功夫自然斗不过金华。他不出声,金华撇着嘴翻白眼。“烂醒。”
刁兰向来是心疼牙佬的,最近几次牙佬大大小小的伤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明知牙佬拳佬的付出是为了什么,所以才没有出声。
“今次我撑火腿。”刁兰放过金华,轰走毕得了,自己在牙佬身边坐下,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再覆上那些瘀伤。她皱着眉,这些伤痕看得她心里难受。视线稍稍下移,早前牙佬为偷白粉被角铁刺伤的位置甚至还没痊愈。刁兰轻叹口气,语气轻柔的不像刁兰。“你啊,伤都没好,又为咗大家企出去同人打。你个身唔痛,人哋见到都心痛了。”
“对唔住。”
“傻嘅咩,你讲咩对唔住啧。系我哋对你唔住。痛唔痛?”
“唔紧要。”
金华坐在旁边看着他两个,心里无名火烧的更猛。我同你讲埋咁多,你当我唱歌,家阵人哋讲咗两句啧,你就听嗮人讲,对唔住都讲埋?咩佢讲嘢好听啲咩?金华瞪了两人几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金华起身的同时,段迎风的视线就一直追着他,只是他头也没回,只留了一路的背影。段迎风眉头皱在一起,刁兰见了也宽慰他。
“你唔好怪火腿,佢都系肉切你啧。”
“我知。的确系我嘅问题,冧得唔够周全,等你哋担心。阵间我会同佢解释。”

金华在城寨里没什么活计可做,段家出事之后,他就在牙医诊所里挂了个闲职,阿风帮人医牙的时候他帮忙打打下手,没病人的时候就搓搓糖,材料是阿风帮忙准备的,卖回来的钱却不问他要。金华从福利会出来在城寨里转了一圈,他这段日子吃住都靠阿风接济,没用别的地方可去,也只能回到诊所去。
一推门,段迎风正在等他。
“翻嚟啦?”
“……嗯。”拳头不打笑脸人。阿风笑口笑面看着他,还倒好水递过来,金华原本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食咗饭没?”金华垂着眼不说话,“没?我都没食,我去煮饭,一起食?”
金华看不得他忙前忙后,“刁兰没叫你上去食饭咩?”
“叫咗了,我没去。你知啦,周身伤,费事拉埋人哋陪我忌口了。”
“咁你就要我陪你忌?”
“我知你嬲咗我,仲唔留低氹翻你咩。”
金华不在说话,段迎风快手快脚整几碟餸,拉埋佢一起食饭。
“屋企出咗事之后,我唔想面对,走咗去。”段迎风一勺一勺的给金华装汤,金华放下筷子,紧张的盯着人看。
段家惨遭灭门个阵,佢唔系城寨,等佢听到消息急匆匆赶翻嚟,阿风却不在。他这么久都没听阿风提过那件事,他也不敢提更不敢开口安慰,怕说多了反倒惹人伤心。
“一夜之间,真系叫做冇咗后顾之忧,屋企人……只剩低我一个。我再唔使担心会连累佢哋,唔使冧计点瞒住阿叔去福利会,唔使挂住小智会唔会再被人恰。个一刻我觉得,我乜都唔惊了。”
“所以,你一次次咁摞条命去搏。”
“唔系你同我讲,个个故仔,我都没冧过,原来自己咁样,都会让人哋替我担心,好似我个阵时担心小智佢哋一样。我以后都会继续保护班街坊,不过!我会小心自己了,我应承咗你了。放心。”
金华见他冧通咗,心都定落嚟,重新抓起筷子毫不客气的扒了两大口饭。“唔系剩低你一个人。仲有毕得了,拳佬,仲有你个个刁兰啊。”
“我知,仲有你嘛。”
“鬼得闲理你……我过几日就翻西塘,冇眼屎干净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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